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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92救出

萧棋领着黎书清在偌大的城主府中绕来绕去,走了好半天以后,来到了一所园子中的假山旁。

黎书清看到那假山的时候,心中便已笃定,那地牢的入口便藏在这假山的某个角落。

果不其然,萧棋一声不吭地带头沿着一条小道走进了假山中,黎书清紧跟其后。这假山从外部看来并不大,假山中的小道也是比较狭窄的,可是高度却挺高,黎书清直着身子也不用担心撞到头。

假山外的园子灯火通明,这假山之中却是十分幽暗,萧棋在这里不知道走了多少次,因为熟门熟路,即便是闭着眼睛也能摸清道路,所以脚步并不迟疑。黎书清则是因为习武,练就了很好的夜视能力,即便这假山之中很是幽暗,他倒也能看清楚脚下的路。

萧棋在这假山之中七拐八拐之后,拐到了一个死路之上。前面是坚硬的石壁,毫无前路。萧棋停下了脚步,抬手在旁边的石壁上摸索了一阵,摸到了一块凸起的岩石,他握住那岩石,用力地向右扭转,那岩石就开始转动了,紧跟着,眼前堵着的那道石壁缓缓地向内打开。

原来那地牢的入口便设在此处!

随着那地牢大门的打开,黎书清看到了那门口往内里延伸的石阶。

“她就在下边。”萧棋打开了石壁之后,收回了手,侧过身来对黎书清道。黑暗之中,他看不太清黎书清的表情,但是能够隐约地感受到,在石壁打开的那一瞬间,他周身的氛围突然变得柔和起来,不再如先前那般有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。

“很好。”黎书清出声道,“你在前边带路。”

萧棋没有回答,转回身去,听话地向下面的台阶探出了脚。看到萧棋沿着台阶走下去了,黎书清则是负着手,迫不及待地跟了下去。

刚一走进石壁之内,那石壁便又自动地合上了。台阶两旁的石壁上,顺着台阶延伸的方向凿了许多的凹槽,凹槽内支着火把,那火把上的火焰因为这一瞬的空气流通而跳动了几下,直到石壁门关上之后,又恢复了原先的平静。

这条石阶有些长,黎书清跟着萧棋走了许久,才走到了平地之上。地牢之中很是安静,安静得仿佛没有一丝人气。

黎书清跟着萧棋又走了一小段路,才总算是看到了地牢那一排排的木栏。

月色她就在前边。

心中想到这点,黎书清掩饰不住内心的急切,脚上的步子也变得愈发大,变得愈发急了。

月色自从黎书清跟着那四个人出去之后,就一直一个人默默地蹲守在牢房墙壁与木栏相接的那个角落。

她将脑袋深深地埋在膝盖间,双手都紧紧地攥成了拳头。

他说要她等他回来,她便乖乖地在这里等着。

让他去承受那样的屈辱与痛苦,她即便千般不甘,万般不愿,可也无能为力。

若是,若是她的这双手能再有力一些就好了,那样她便可以保护他。一直以来,都是他在默默地为她付出,而她究竟又为他做了些什么呢?就连普普通通的表露真心也是那么困难就连对他展露笑颜

也是那般无力,就连说一些能让他高兴的话也是难以办到。

如果可以的话,她多么希望在这之前能对他多笑一笑,而不是镇日地面无表情。

月色一直蹲在这里怨怼着,自责着,就连过了多长时间,她都不甚清楚。

她只觉得,这时间太过难熬。

不过,恐怕他会比她更加难熬吧。

想到此处,月色忍不住又淌下了泪来。她本不是个爱流泪的人,却在此时此刻变成了眼泪淌起来便无法止住的人。

正在伤心黯然处,月色耳朵很尖,听到了外边传来的声响,是脚步声。

她意识到这一点,立刻停止了哭泣,将头从膝盖间抬了起来。她忙不迭地站起身来,因为坐了太长时间,这突然的站立让她有些头晕目眩。

眼前有些眩晕,月色的身子晃了晃,及时地伸出手去扶住了木栏,她甩了甩头,将那晕眩感甩出去,随后转过身来,扒着那木栏,努力地将目光往外送。

“书清……书清,是你回来了么?”在极目远送的同时,月色口中喊道,语气中满是等待良久后的急切。

她听到那脚步声越来越近,在她问出那句话之后,那脚步也变得急切了。

黎书清先是看到了木栏之上月色攀着的那双白皙瘦削的手,在听到她的叫声时,他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怀念之感。在这种感受的推动之下,他的步伐愈发快了,三步并作两步便来到了关押月色的牢门前。

两个人时隔一个半时辰,总算是再度相见。尽管只有短短的一个半时辰,但也足够这两人对对方相思成痴。

月色见到黎书清的那一刻,心中的防线轰然溃塌,原先已经被她止住了的泪水,又紧赶慢赶地从眼眶中淌了出来。

“你回来了,你总算是回来了。”月色的声音中带着哽咽,一只手从木栏中探了出来,抓住黎书清的手臂,止不住地颤抖。

她那神情,俨然是崩溃了时的神情。这样的月色,是黎书清从来都没有见过的,他虽然一直想要见到除了面无表情之外的月色,可是这样的神情,他是无论如何都不想要从她身上见到的。

“月色,我回来了,我什么事都没有,我很好。”黎书清不知道该怎么办了,一时之间又变成了一个在爱人面前手足无措的男子。

萧棋跟在黎书清身后过来,看到眼前的黎书清,真心是迷惘了,文质彬彬的他,有如修罗般冷酷无情的他,在爱人面前显得十分笨拙的他,到底哪一面才是真正的他?

其实,这三面,哪一面都是真正的他,文质彬彬的他面对的是普通的世人,如修罗般冷酷无情的他面对的是敌人,笨拙的他面对的是自己喜欢的女人。这三者,其实一点都没有冲突。

月色却因为太过沉浸于内心的悲伤与惊惧,此刻已经听不大清黎书清在她耳边说了些什么了,只是一个劲儿地死命抓着他的手臂,生怕他会再度从她面前离开一般,口中不停地念叨着:“你回来了,你回来了……对不起,让你一个人去面对那样的事情,对不起……”

黎书

清看着眼前的月色,心痛得难以自抑,若是知道她会惊恐自责到这种地步,他即便是顶着会被识破的危险也会提前将所有的真相告诉她的。

该死的,这回真的是他做错了,简直是错得彻头彻尾。

“月色,你听我说,我没事!”黎书清忙不迭地反手握住月色抓着他手臂的那只手,在掌心与她的掌心接触的时候,他感受到了一个坚硬的东西,以及传达到他手上的另外一种湿热的感觉。

他将月色的手翻开一看,当下便震惊了。月色手中一直攥着那经过改造的翡翠耳坠子,她应该是攥了很长时间,且攥的力道很大,是以,她的手心留下了一个深深的耳坠子的痕迹。而且,要命的是,那银钩弄直了以后,尖尖的顶端深深地扎进了她的掌心里,而他方才感受到的湿热的感觉便是她掌心中流出来的鲜血。他低头一看,自己那浅水蓝的衣袖此时已经被她掌心的鲜血染上了一大块。

黎书清惊惧地睁大了眼,视线从月色那血肉模糊的掌心移到了月色的脸上,她的脸色十分地苍白。那被泪水濯洗过的眼珠子此刻显得有些迷蒙,整个眼眶都是红红的,脸上的泪痕斑斑驳驳。

月色只能看到黎书清的嘴巴动了动,但是听不见他说了些什么。她觉得自己的眼皮子有些撑不住了,眼前的这个近在咫尺的身影也开始摇晃了起来。

困乏感从脚底升腾而起,袭上全身。她抓着黎书清的手也失去了力量。

“月色——”看到眼前的月色闭上了眸子,整个身体控制不住地软倒下去,隔着一道木栏,他又无法去护住她的身体,只能看着她倒在了地上。

黎书清大惊失色,快速走到那牢房前,使了一掌,很是轻松地将那牢房门给劈开了,随后疾步跑到月色身边,弯下身来,将月色整个人打横抱起。

“月色,你撑着点,我这便带你去看大夫。”黎书清抱起月色,不管她能不能听见他所说的话,只是急切地在她耳边说着,紧接着便马不停蹄地抱着她往牢房外走去,顺着来时的路往回走。

萧棋整个人呆立在了原地,看着那牢房门被黎书清轻轻松松地劈开,还往牢房里边飞出了好远,撞到墙壁之上摔裂了倒在地上。

他今天到那园子的时候,那四个侍卫已经倒在了地上,他只想他武功高强,却也没有亲眼看见,不知道高强到什么地步。眼下,倒真的让他见识到了。

如此深厚的内力,这个人不只是习武之人,还是个高手中的高手。摊上这样的人物,的确是他们倒了八辈子的霉。

萧棋晃了会儿神,待到回过神来之时,地牢之中已经不见那两个人的身影。

当下,他便惊慌失措地往地牢大门那边奔去。

沿着那石阶拾级而上,萧棋整个人都在奔跑着,快跑到门口的时候,正好看到黎书清抱着月色,空出一种手来摩挲着石门旁边的石壁,他摸索了一阵,手停下了,他已经找到了开关。

手上一旋,石门大开。

黎书清便继续抱着月色冲出了石门。

(本章完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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